纪念 圣严法师 圆寂三周年 无尽时空·永恒生命() ——专访早期传法弟子继程法师谈心目中的圣严法师

缘起

继程法师回忆说:“《正信的佛教》19651月初版单行本问世,由佛教文化服务处发行,对很多学佛的人读后对佛教的认识改观很多,看法会有改变,因为在一般的生活里所看到的佛教是比较表象,或是与民间信仰结合。而《戒律学纲要》是圣严法师在60年代闭关时写的,在第一篇绪论中写受戒、学戒与持戒的文章,初时还把这个部分的文章投寄去《无尽灯》杂志,竺摩长老还把10美元的稿费寄给圣严法师。竺老对于这些作学问用功修行、办教育很有心的年青法师鼓励多多写作,要继续写下去,如果没有人帮他出版,竺老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给予师父強有力的信心继续写下去。后来虽然是別个出版社发行,他也请竺老写序文,师父的书很少邀人写序,而最后一本书是《话头禅》,还要我写序文。在自序中有提到笫一本书写序文的是竺老,而最后一本书则是我写的序文,因为竺老也是我的师父,觉得这段因缘很奇妙。”

1974年圣严法师已经在美国弘法,隔年开始教禅和打禅七,起初,他在美国的生活非常艱苦,曾经遭遇到沦落街头的命运!直到1978年回到台湾,适逢我出家那年到台湾接受三壇大戒时,师父为戒壇弘法开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受戒完后,我在高雄佛光山受教育也教书,竺摩长老希望我读完后回马来西亚的佛学院教课,因为师资也较缺乏。快要离开佛光山前问过蓝吉富老师﹕如果我在这段时间里要去参学,请指点应该去哪里学习?他特别推荐的是圣严法师禅七课程,告诉我一定要参加,因为那时有几个年青的大学生去参加之后都得到受用。这些人也认识蓝老师。”他继续说。

无言的教导

80年代初继程法师已经跟圣严法师学习禅修。他说:“本来师父每次从美国回来都在台湾逗留3个月,都是打两个禅七。但是1980年当我准备要回马来西亚时,因为禅七的效果很好,报名的人特别多,决定臨时增加两个禅七。第一个七打完之后我很开心,因为学会运动、打坐、数呼吸等,得意对师父说要回国教禅修,师父不回答也不看一眼,靜靜地走开了。后来他要我留在身边帮忙第二个禅七的课程。继续打完第三个七时,到了第四个七开始要求我帮忙帶了。”

“那次打完第四个七后,师父才跟我讲,你可以回去教初级的打坐,已是距离第一次被师父拒绝后的两三个禅七。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不语而走开是不想打击到我的信心,没讲什么也不表示什么,只知我有这个意愿。挽留我在他身边是要训练我,让我知道他是怎样教,在教学上怎样的循序渐进,主持禅修时自己也要有足够的体验,如果没有亲身的体验,当禅众出了问题而不懂得怎样去处理它,不只没有帮到他,严重的话可能会伤害更深。师父打七不是一个模式的,而是感应禅众学习程度的情况,若很好时用的方法会比较深、比较紧,意即让禅众更加用功。若禅众的程度不是那么好,而逼得紧时怕承受不了,会把方法放松一点。”继程法师说。

获得正式传法

继程法师回到马来西亚时只教导初级静坐班,在一些普通训练营、佛学院和太平佛教会教禅修,类似现在每个星期固定的禅坐班一样。这样教禅一年多以后觉得自己的功夫不夠好,就闭关一千日约两年多,出关后计划办一些课程。在一本名为《佛门呓语》圣严法师把弟子禅七的心得报告收集在里面,他把第三次的禅七报告写进这本书里。后来蓝吉富老师也把这篇文章收录在《中华佛教百科全书》里面。

他说﹕“我的学生读到这篇文章很羡慕,觉得这样密集的课程打七才有效果。当时我也出关了,学生建议我是否能办这样的课程?我自己本身不能答应,所以写信跟师父联系,征求他的意见。在同一年1985年有个因缘到台湾参加佛光山主办的研讨会,顺道拜见圣严法师,并说明来意﹕要求由师父主持禅七课程,但这课程称为靜七而非禅七,因为是以靜坐为主,课程内容是小止观。课程时间表是照着师父禅七的时间表来安排。然后就跟师父商谈,他觉得这个可行就允许我。后来师父吩咐我把袈裟帶进他的书房,递给我一张纸叫我照着上面的字句唸。最后把全部字句都唸完,师父说这是传法的仪式,因为我将帶密集禅修的课程,一定要名正言顺的传承。就是这样正式传法给我,属于虚云老和尚臨济宗的法脉,而不是法鼓宗的。当时传法还在北投农禅寺,因为法鼓山还未建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