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有缘自流露 禅缘无心即开悟 —— 专访继程法师莅新为菩提阁办书画义展 -- 特约记者:欧阳启仁

这不是个普通的书画展,也并非卖钱保值的世俗艺术作品。然而,它却包含禅学、书法、水墨画和修心养性于一体的殊胜展览。不单予人一种超然脱俗之气,亦使展场氛围释放出禅境中的正能量,这是在现场每个参观者所感受到的。

来自马来西亚的继程法师,远道而来为菩提阁重建筹募基金主办名为《佛心禅缘》的书画义展,经已于3月3日至7日在新闻资讯及艺术部大厦雅殿举行,展出书法字画一百多幅,都是近期的作品。

继程法师在开幕致词时以‘羊入虎口’为这个义展的主题;他说:“因为今年是虎年,我是肖羊的,菩提阁住持果峻法师是肖虎的,我遇到他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了,那就逃不掉,就得幇他把这个义展办起来。”

“我跟果峻法师的因缘是在禅缘上,本来我不认识他,大家都在修禅。2002年时,我到了美国,在圣严法师的门下,继续修禅,我之所以用‘继续’,是因为1980年,已开始跟圣严法师学习禅法。后来在马来西亚教一些禅修,2002年又续上一个因缘,结果在那边认识了果峻法师。那一次他的禅修的过程经验非常好,体悟也很深,所以圣严法师非常欢喜,就把他留在身边,为美国法鼓山的道场服务好几年。两年前我们一起到欧洲弘法,带禅修班,他就把这次菩提阁重建义展计划告诉我。”

“我写了一个用佛心和禅缘结合起来的对联,因为跟果峻法师是由禅的因缘而认识,希望为佛教做一些事。大家都有佛心,而佛心要有因缘才会流露出来,用佛心来把表达的东西让它自然流露,这就是有缘。”

“佛心有缘一切作品就展现出来,如果大家因这样的因缘而走入佛门,或者进入到禅修的领域去,那么就是禅的因缘,那么禅缘,修到怎样呢?修到无心了就是修到空了,那就开悟了,所以我就简单写了一个对联:‘佛心有缘自流露,禅缘无心即开悟’。其实 ‘佛心禅缘’我也用了很久,而且还一直在用。”

继程法师的书法自成一格,深厚功力的展现,都能从每一幅字画里寻找到。起初,只为修行而练字,偶尔也将一些字画与信众结缘,想不到会有那么多人喜爱,有些人将之珍藏,视为难得佳作。

他是以随兴的心态去完成每一幅作品,有时心血来潮先写下大字体放在一旁,过后才补上《心经》的经文巧妙配合所剩余的空间,有些作品给人以飘逸的感觉。法师写《心经》的创意给人有一种变化的感觉;有时直接写上去,有时留一些空间、有时放空、有些顺着早已写好的大字旁边添写下去。说实在话,看其书法水墨画,即知道法师的道行境界;他以禅入画,再以画话禅。

就连这次协办单位妙在轩画廊主人,知名画家林禄在居士为这次义展设计及出版画册,特地在中国福州逗留半个月,并把一些书画带去装裱,当地工作人员也大赞法师的画意内涵,包括着无限禅境不同予一般书法家和画家的传统作风。

林居士在闲聊间要求师父加持增长智慧,师父答道:“多看佛书,绝对没有速成的办法。另外还要多参加禅修或念佛课程,因为禅修是学佛必经之路。”

林居士又问:“师父在写字作画时是先有感觉去做或创作过程中才产生的呢?”师父回答:“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一般上平时伏在案上开始练字,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也有很多方式,有时心里有数才下笔,有时画下去才打算。创作没有硬性规定时间,有时在饭后短暂休息站着,也会完成一幅作品,通常都是习惯站着创作的。”

林居士继续说:“其实艺术本身,要具备很好的根基与信众结缘,就如师父所写的《心经》,请回去的善者在与朋友欣赏时,要了解就得读诵,久而久之也会背起来,无形中起了一个很大功能,非常难得。”

师父挥毫写书法作画,没有刻意去找寻理想的场所或书房这类的雅室,反而他忍受得住熙来攘往热闹吵杂的环境下写书法,而不在乎别人眼光,自始至终以摄受心完成作品,这种禅定功夫确实深厚。

想得到师父的字画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结缘,另外一种是义卖;如果某人要求就写给他,信众会给个红包当成润笔费。慈善义卖则由负责人视筹款的目标而订价,从不过问。

“其实水和墨是蛮好玩的,水和墨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比彩色更多变化,因为由深跟浅的融和,就觉得很好玩就玩啰,行任坐卧,把字写活起来,深、浅笔墨,撇纳。法师到国外教禅修或弘法时,都采用当地现有的毛笔、纸、墨砚也没有刻意携带专用的文房四宝。”

笔、墨、纸都是无情的,我们是有情众生,如何将有情写下去呢?法师回答:“我们就把它写下去,写的时候只要有‘用心’,写下去的时候,就不去想用的是什么纸、什么笔,我们只用它把字写上去。”师父有一间写字工作坊,随兴致将准备妥当的纸、墨、笔砚拿起来挥毫,随时要写就写。

继程法师两位禅修学生请了全场标价最高的书法《序——佛心禅缘》,不只如此,还将这幅作品回赠给菩提阁呢。他们是在1996年终国大念书时参加禅修生活营认识师父,接下的几年也到过马国继续跟师父打禅七。这对学生在两年前结婚,吩咐我千万不好将名字写出来。

书法中的点、撇、钩、线条中比喻着人的一生,在欣赏禅味书法时,心思往往随着作品中笔势运作及变化发展而悠游奔驰,忘却现实中的一切恼人琐事与得失,进入一种无我的享受中,这便是艺术对禅修与人心的净化作用,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