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不二》的当头棒喝 -- 文 : 古仁

对白/图：台湾优人神鼓，滨海艺术中心提供

看完了演出， 我如梦初醒，原来世间没有“永恒不变”这回事。

没有固定不变的表演型式，没有固定不变的故事情节，没有固定不变的参禅的答案，甚至没有永远的观众，表演和演员，一切事物只是顺应当时的因缘而产生，然后随缘消失灭去。

原本从事表演的台湾优人神鼓，在艺术总监黄志群加入后，从表演转向打鼓，从艺术走入心灵的诉求，并且以打坐作为打鼓的前题和每日的修行。转变，也反应在这次初次与中国嵩山少林寺武术馆合作上。表演融入了少林寺的僧众和武术元素，足以证明(一)、两岸的文化交流，已因缘具足，(二)、表演没有国界，僧俗之别。最后，《禅武不二》正版因优人神鼓法国巡回演出后参加了三天临济宗禅修，而出现了更加圆满的第二版，呈现在新加坡观众面前。新版的诞生，正是因缘而生!

除了以上令人启发的戏外花絮，戏中也有一些引人深思的台词。

一、禅，无所不在，即使是在进行寺院的日常作务如扫地。

敖翔： 扫地扫地扫心地，心地不扫空 扫地。

二、从小在寺院长大的敖翔有一天问禅师自己的身世。

敖翔： 师父，我姓什么？

禅师： 姓是有，但不是常性。

敖翔： 那是什么姓？

禅师： 是佛性。

三、众弟子参禅，禅师大喝：“你是谁？”

禅师： 拖死尸的是谁？

禅师： 臭皮囊底下到底是谁？

禅师： 你是谁？到底是谁?

禅师： 谁？

四、敖翔与捕头交战，幸得禅师阻止，才没酿下悲剧。

敖翔： 师父，我赢了!

禅师： 你赢了，也输了。

敖翔： 我不明白，我赢了，你却说我 输了。

禅师： 你输给了你的愤怒，输给你的 仇恨。

禅师： 输给你的依恋，输给你的勇 气。

五、敖翔的觉醒

敖翔： 师父，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禅师： 谁的错？错在哪里？拿出来。

禅师： 错不内，不在外，也不在中 间。(禅师撕下敖翔的僧袍)

敖翔： 师父，错在哪里？拿出来。

敖翔： 你这老头藏了这么多年，终于 拿出来啦！

禅师： 你终于来拿了。

(之后敖翔手中的木棍和禅师的禅板互换，象征禅师已将法传给敖翔。)

*《禅武不二》是滨海艺术中心今年华艺节呈现的表演节目之一。为期十天的华艺节是滨海艺术中心每年举办的新春艺术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