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伽耶随笔 -- 施性国

2006年2月11日那天,来自新加坡佛教曼荼罗学会的九名成员在达弥卡法师的带领下前往印度的菩提伽耶。法师这一次是受邀出席当地的两项会议和发表演讲,所以问我们是否要一同随行。我们这一次前往印度,并不打算参访佛教的许多圣地,而是集中在菩提伽耶一个地方。

我们在日出之前抵达伽耶,然后再乘搭德士到菩提伽耶,来到摩诃菩提学会享用暖人心肺的热茶,之后下榻于锡金族的寺庙。我们首两天的行程主要是参观当地的寺庙,体会和新加坡迥然不同的印度人的生活。到那里原本是想要在每日日出之前和日落之后,能静静地坐在菩提树下禅修,然而因为蚊虫的骚扰,再加上每天黄昏时分,这里的扩音机传来了西藏的、泰国的、缅甸的阵阵诵经声,不适合静坐;最后,我们改变了计划,只好在各自的房里习禅。

占据小镇的是著名的摩诃菩提寺,它是建筑在佛陀当年悟道的所在地。寺庙虽然因修建而搭起了架子,但这并未夺去它的雄伟夺目的光彩。围绕着寺庙经行的信徒,也为此增添了一份庄严与深度。朝圣者来自四面八方,他们有泰国人、韩国人、西藏人、缅甸人、孟加拉人、越南人、甚至不少的西方人、虽然各自的礼拜方式有所不同,然而,大家对三宝的崇敬却是一致的,而且大家也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真诚与善意。

达赖喇嘛于会议举行的前一天抵达菩提迦耶,他的出现使整个小镇即刻沸腾起来。大会开始时,达赖喇嘛登上讲台,会晤过达弥卡法师及其他讲员,便开始讲因缘法。几位讲员演讲完毕,法师的新书《菩提伽耶旅游指南》也正式举行发表仪式,法师并将第一本新书惠赠给达赖喇嘛。

对我们团员来说,能见到达赖喇嘛,的确是一个殊胜的经验。他正如人们所说的:如此友善、如此坦率、如此谦虚。第二天,会议正式开始,达弥卡法师发表了主要的讲题《外国寺院在印度发展佛教所扮演的角色》。 法师提到外国寺院在印度推广佛法实在微不足道。很意外的他的演讲获得了听众的共鸣。有些人前来告诉法师,说他的演说真“让人感到耳目一新,而不是陈词滥调”,或说“是该提出真知灼见的时候了”。法师也在另一个会议中主讲了《佛教传统中的容忍》。大会的贵宾是藏传佛教的卡玛巴喇嘛(Kamapa Lama)。

当我们幽哉闲哉的到处逛逛和各自习禅时,达弥卡法师则忙着会见把《问得好答的正》(Good Question Good Answer)翻译成孟加拉文的译者;把《中土中道》 (Middle Land Middle Way)翻译成泰文的译者和来自各国的学者。

我们也到菩提伽耶郊外游览了两次。行程的第四天,法师带我们到一个荒芜的巴拉巴山丘(Barabar Hills),那是公元前3世纪时,阿育王所凿的山洞。洞门有阿育王的雕刻文字。附近有一地方称阔托(Kuadol),是一座荒芜大寺的遗址,遗址上种有几棵罗望子树(Tamarind trees),树下坐有一尊巨大古老的佛陀雕像(见第4页)。中国的玄奘大师曾经到过这里,并在他的书中*2提到。另一天,我们前往距离菩提伽耶大约10公里的钵罗芨菩提山(Pragbodhi)*3。佛陀在悟道之前曾经在这里的山洞静坐禅修,这里的山势陡斜,山洞窄狭,然而景色怡人,环境极佳。

到菩提伽耶的另一个压轴是参观了由宗巴喇嘛(Lama Zopa) 所领导的一群来自西方的学生所承办的“寻根组织”。我们参观了他们的援助计划,并从带头的医生了解到这些计划如何使菩提伽耶内外的贫民受益,我们团员对此义不容辞的慷慨解囊。?

到菩提伽耶的另一个压轴是参观了由宗巴喇嘛(Lama Zopa) 所领导的一群来自西方的学生所承办的“寻根组织”。我们参观了他们的援助计划,并从带头的医生了解到这些计划如何使菩提伽耶内外的贫民受益,我们团员对此义不容辞的慷慨解囊。

度过了九个新奇又满足的日子,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除了达弥卡法师因为正在写有关印度动植物的书,还得继续留下来旅行和做一些研究外,其他人则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先行离开。当我们乘车前往火车站的路上,我频频回首,看着摩诃菩提寺在倒退的树木中逐渐消失,我默默许下心愿,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再投入您的怀抱。

*1佛陀觉悟之地

*2《大唐西域记》

*3意译为前正觉山。请参考《佛国记》第六部分《佛成道处》或《大唐西域记》卷八。